赵端不知道盛君迁在说什么,但他形容的那场景仿佛在梦中见过,隔着浓稠的黑雾,他遥遥望着盛君迁,翻涌上心底不是爱意,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滔滔恨意。
“盛君迁……”
赵端一无所知的被迫承受这些恨,但他舍不得去恨盛君迁,只能全部化为不甘和占有,双臂猛地用力,狠狠的勒紧了怀里人,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怕死了。”
他替梦中的赵端说:“也恨死了……”
“那你记住了。”盛君迁推开他,依旧站在高处,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那你记住了,我也很怕,怕死了,做了好久的噩梦。”
赵端发现自己潜意思里拒绝点头,便只是呆愣的任由盛君迁抱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过了好久,卧室内空调的温度渐渐被寒风侵占,赤。。裸上身的盛君迁猛的打了个喷嚏,赵端急忙关掉窗户,回头却看到惹来一团乱的小混蛋又赤脚乱跑。
赵端红着眼用力抓住他,眼底带着重重的阴霾:“你去哪儿。”
盛君迁看他,锤了下脑袋反应过来:“我找我的钱包。”
赵端松开他的手腕才发现,刚才动作过激,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有些懊恼的说:“我去帮你拿。”
他走到客厅,把钱包递过去,顺便给盛君迁规规整整的穿好睡衣。
盛君迁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纸包,递给他,“呐,这是平安符,你好好戴着,我和佛祖说好了,他会保佑你的。”
赵端手里捏着平安符,想用力又不敢,重重的贴在自己心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佛祖不会保佑我的。”
盛君迁异常固执的看着他:“那我保佑你,我保佑你,你可以怕,可以难过,可以伤心,但绝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