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年轻的时候,也曾做过蝇营狗苟的营生,也曾干过敲诈勒索的勾当。

但这些年一路走来,这做人却是越来越方正,越来越古板。

听张楚这般说,夏侯馥也就不再勉强了,转而问道:“昨日大姐和老八说的那些话,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楚知道她指的是昨日大姐和老八说的关于九州龙气之事。

还知道她她绕了半天,其实就是为了问这个。

事实上,这件事令他也很困扰,昨晚一夜未能成眠。

但他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未能下定决心。

这个事儿,太大了……

是以夏侯馥如今提起来,张楚再次犹犹豫豫的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说道:“兹事体大,容我再考虑考虑罢……”

夏侯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的心思,我明白,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您想不想安稳的问题,而是旁人还容不容得您安稳的问题。”

“若真如大姐和老八所说,朝廷必然会对付您,每一个有志于逐鹿九州的枭雄之辈,也都会对付您!”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张楚也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徐徐说道:“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但我能怎么办呢?真就为了这个,率先反了?跟大离干?”

“可造反不是做买卖,买卖不成仁义还在,造反……是要死人的!”

“我手下那帮弟兄,骡子,大刘,张猛……如履薄冰的跟了我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安稳日子。”

“若是造反,他们每一个都有可能会死!”

“哪个,我都舍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