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恙,我定要安然带他回来;他若有事,我早晚要整个延年殿给他陪葬!”
“小姚……”他松开小姚的手臂,阖眸间深吸一口气,“我的心思你既然早就明白了,便不该拦我的。”
此刻白鸥已经被人蒙上黑绸,反捆了双手带到延年殿的正殿之上。
他走在半路上透过纱绸瞧见了点点微光,方才明白天已经亮了。
自己原是已经一夜不眠……
也不知小皇帝这一夜有没有睡好。
跨过一道高门槛,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殿内,身后有人重重地在他肩上一压,厉声道:“跪下。”
跪在殿前,白鸥被人解下了眼前的黑绸,殿里的烛火都还没熄,天只是刚蒙蒙亮。
他刚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便瞧见面前是一道红木深浮雕刻的屏风,上绘百鸟朝凤图,惟妙惟肖,大气雅致。“你方才口气不小。”屏风后的女声略显疲惫,“那就把你活命的本事拿出来,叫哀家瞧瞧。”
虽然没有近距离同周哲翎打过照面,但以前白鸥也时常要陪李遇上朝,周哲翎的声音他是耳熟的。
只是不想,小皇帝数月不朝,周哲翎的声音听上去苍老不少。
“太皇太后既然快人快语,那白鸥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潇洒地挑了挑眉,仿佛被人反剪双手按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江南的事儿,我知道,但不打算说。”
“放肆!”不等周哲翎发话,一旁那个昨日同白鸥周旋一天的內侍抢先呵道。
“我放不放肆轮得到你来说?”白鸥横了对方一眼,“当你的主子死了吗?”
“你……”那內侍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骂人的话都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