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说这话时,?和他方才一派不羁的态度完全不同,他声音决然,一字一顿里透出的深重仇恨毫不掩饰。

他说完就眸光犀利的看向了陆慎:“这个条件,?靖武侯可敢应下?”

屋内突然静下几分,陆慎看了眼在一旁已然愣住的江寅,?不知想到什么,?他若有所思了一瞬,?也没回答鹤老的话,只看着鹤老问道:“不知鹤老与皇家与寇家有何仇?”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需说应与不应。”

“此事关乎天下,?更关乎追随本侯的几十万大军,本侯竟连缘由都不能知了?”

陆慎闻言,?脸倏然沉下,一身威势煞气不再遮掩,?扫向鹤老的眼神不再平和,锐利似鹰隼:“江寅没与你说过,?本侯是从不受人威胁之人?”

“本侯记得,本侯上一次受人威胁还是十五年前了,那人的尸骨也早被野兽拖去了荒山各处。”他说着,?脚步一抬便朝鹤老近了一步。

鹤老见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里捏着的一把核桃陡然相撞:“你”

在鹤老再次出声之际,陆慎停下脚,打断了鹤老的话:“鹤老想说什么?”

“想说如今本侯的命只有你能治?本侯若想活命,若想和心爱之人共度余生,?只能听从于你?”

陆慎冷笑一声:“鹤老大概不知,本侯来前,本侯夫人曾与本侯说,?仗医胁人者不可信,他今日可借你病令你做事,明日便可对你下毒,令你服从。”

“她曾问本侯,若本侯遇到该如何应对,当时本侯没答,今日倒是可以答与鹤老听。”

陆慎说着,冷看了眼鹤老,眸中杀意顿现:“杀之!”

这话一出,也不知是不是窗外寒风忽然猛烈起来,自窗隙间争相贯了进来,屋内陡然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