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地板太凉,还是雪天太冷,宋蓁感觉浑身连着骨头缝都透着刺骨的冷意,同时心里还泛起汩汩不可浇息的怒意与憋闷,让她快喘不过气。

她和陆慎是扒他们祖坟了还是杀他门全家了,值得他们这样对待。

宋蓁拽紧了手指,忍着自己想跳起来破口大骂的冲动……竭力平复着自己盛怒躁郁的内心,想着应对这场算计的法子。

“是呀,哀家也不相信,昨夜哀家几乎一夜没睡,要知道这门亲事,是哀家亲自下的懿旨,却给靖武侯指了个不清白的姑娘,令靖武侯蒙了羞,哀家心里实在难安,是以今日一早就令人将芫娘和宋二姑娘给叫进宫询问了。”

太后叹口气,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此时正盯着宋蓁神色不明的皇帝一眼:“这元帕呢,芫娘昨日就让人送到了哀家这里,哀家已经找人验过了,上面该有的都有,唯独就是少了落红!”

“一张帕子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新婚夜的!”

李贵妃闻言明艳的脸上血色褪了褪,她眼眸扫向一旁正站着的寇氏,眸光里是平素罕见的冷厉。

“若是新婚夜用过的,老夫人你令人去取元帕的时候,难道蓁儿和靖武侯都不知情,由着你拿走元帕不解释,还让你拿来太后这里污人耳目?”

“贵妃娘娘这话可是说老身冤枉了蓁姐儿?”?一直没说话的寇氏听到李贵妃的话,开了口。

“这帕子是大婚前几日,老身特地问太后讨来的,这是经过尚衣局的东西,可不好仿制,上面的标,以及布匹数量都有做登记,太后娘娘令人宣老身进宫时,就令人查验过了。”

“这帕子老身确实是没经过二人就令洒扫的小丫头取了来,但老身也是因为多年来侯爷都没碰过女子,担心他这次也不会碰蓁丫头才会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