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氏说到这儿,脸上适时出现了几分难过:

“老身是蓁姐儿的表姑母,平时对她的喜爱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若非真相如此,老身实在不忍心慎儿因为从来没接触过女人,不知道落红一事被蒙蔽,老身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老夫人还是省省吧!”

这时,宋蓁极为厌恶的打断了寇氏的话,她抬起头,一张秾丽精致的脸在大殿内各色琉璃宝石的珠光萦绕下显得灼灼夺目。

“您若真心疼侯爷,直接将这事告知侯爷,让他做判断,若果真我不贞,让他休了我,或者打杀暴毙了我不就行了,又何必将此事闹到宫里,丢尽侯爷颜面……”

“况且,一块元帕又能说明什么?我和侯爷新婚晚的一次又不是在床间,自然不会有元红落在本在床上的元帕上!”

这话一出,众人又神色各异的看向了宋蓁,然后就见宋蓁极为嘲讽的又说道:“我倒是一次见到当事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公然把人家夫妻间的事拿到明面上来审问质问的,真是可笑又滑稽!”

“宋氏蓁儿,你这话可是在指摘哀家,对哀家心存不满?”

宋蓁话一落下,太后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她双眸凌厉的扫向了宋蓁:“你的婚事是哀家钦赐的,有人将你婚前不贞的事禀告上来,难道哀家还不能过问了?”

太后的话字字严厉,厉眸扫过宋蓁,颧骨高耸,眼神阴翳的样子寒意渗人。

但宋蓁也是经过一些事的,见过的各式人物不知凡几,加上她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也豁出去了,她半点不慌,不卑不亢的回道:

“臣妇不敢,臣妇只是觉得表姑母行事冲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甚至当事人都没问过,就急急忙的将这事拿来污太后的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