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未拜王贺作义父之前,也是在其他宫里待过的,这宫里不仅主子会欺辱蹉跎人,便是奴婢之间也是捧高踩低的,更有今日得主子青睐,明日便杖毙充作花肥的。
凛冬则本是长工,得罪了府上少东家,沦落至卖身的下场。和亲王吩咐要挑个家世清白干净,最好是新面孔的送到东宫去,管事便在街上挑中了他,出了个挺高的价,他家中亲友需要安葬,只能点头。
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任凭打杀的贱籍,没得选择来了这里,也曾对自己的命运有过悲惨的设想。
不曾想,主子却是个极为随和之人,他不打骂亦不蹉跎,也不常叫人到身边伺候,日常就是在书房里写字,即便他们做错事,也从来不计较。
安静温和像是没有半分脾气,看他们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人。
他们不可置信之余,又很珍惜这段时间,并不想就此被送走。
好在周承弋只是叹了口气,“看来扫盲教育刻不容缓。”
说完便打开了幼儿启蒙读物《三字经》,长夏和凛冬都学的十分认真丝毫不敢怠慢,作为老师的周承弋莫名腾起满足感,教的便也更用心了些。
白日,他早中各上一节课,晚间便拿出二期杂志来给他们讲讲里面的故事。
周承弋穿越至今满打满算也有个把月时间了,在以原主知识储备为前提,边写边查边学为主的自学方针指导下,当时还拉跨着的古文水平现在是突飞猛进,早非吴下阿蒙。
虽然做不到像子固先生那般对典故诗词化用的信手拈来,但读写已经基本没有障碍。
他每看完一篇古文,讲解或评价时也总能言之有物。
既然说到杂志,便不得不提一句符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