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什么都不做吗?”
云寄摇摇头,淡淡道:“我本就答应了殿下不去招惹季华鸢,你去看看我们还有几支好参,都送去给王爷。就说……就说,云寄为他压惊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云七垂头应了,倒着退出房间。
近郊遇刺一事,北堂朝不好声张,心里想着太医也不见得稳妥,便一平安回了王府就差翟墨回东门传饮笙过来,自己背着季华鸢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
“北堂朝,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背我进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季华鸢失血失的脸色苍白,精神头却很好,在北堂朝背上一边戳着他的肩胛一边道。
北堂朝在床边站定,只说:“这是我的王府,有谁敢笑话我。”嘴上虽凶,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在床边蹲下身子,让季华鸢坐到床上去。
“你发现没有,”季华鸢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你从遇刺时起,就已经不说本王了。”
北堂朝闻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季华鸢。季华鸢接过水杯,笑得弯起眼睛:“而且还会给我倒水喝。”
北堂朝有些吃不消他打趣,瞪他一眼,道:“受了伤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
季华鸢笑着不答,低头吸溜溜地喝着有些烫口的茶。北堂朝起初站在边上板着脸,看着看着却发现再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缓缓坐到季华鸢身边,轻声说:“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伤。”
“你别这么关心我,我受不了。”季华鸢笑着揶揄,人却乖乖地扭过身子,将背上的伤大大方方地露给北堂朝看,背对着北堂朝,又道:“应该已经不流血了。”
鲜血早已染透了衣衫,细看之下,翻卷开的皮肉还是在慢慢渗着血。北堂朝眼看着那些细密的小血珠从季华鸢毛孔里一点一点渗出来,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牙签一点一点挑开一块肉来,疼得他心都揪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