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营帐内。
昏暗寒冷,内部总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气味。
有一人斜躺在被褥上,神情阴鸷。一人在为他处理小臂上的伤口,一人在为他捏按腿部,还有一女子在旁边为他倾酒。
寒风乍进,帐门被掀开,一位士兵手提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账内瞬间充斥着浓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而那麻袋下方,也正巧有一滴滴的鲜血垂落下来,坠在地面上。
“启禀二殿下。”那士兵跪下身来,“找到了。”
他说着打开麻袋,将里面的东西显露在众人面前。
侍女瞬间吓得脸色煞白,瘫坐在原地,连酒壶洒了都没察觉。而屋内其他人也都皱眉错开了目光。
只见那麻袋内,装的竟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
浑身上下数不清多少刀伤,脸部更是被划得面目全非,一直羽箭径直插在他心口的位置,将其前襟的衣物变得血红发黑。
“就他?”江驰滨叹了口气,用下巴点了点。
那士兵骤然察觉一种无来由的恐慌,只得将头埋得更低,“回殿下,只有这个了。”
斜躺着那人小幅度点了点头。
“去他娘的!”下一瞬,他竟是一手掀翻侍女玉手中握着的酒壶,酒水稀拉洒了一地。侍女连忙跪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滚出去!”
话音未落,侍女便忙不迭地跑走,而那士兵也慌忙提着麻袋溜之大吉。
发泄完怒火,他却又只觉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更像是内在的恐惧与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