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但另一方面,对方也会在满朝文武面前揪出他的名字,却始终不提愿做伴读的原因;会在那夜交战时束住他的手,不顾阻拦要跳进寝殿中一探究竟;也会在那晦暗的牢中冷眼相对,吐出的讥讽不屑于遮掩半分。
“我曾觉得你像那位故人,但现在看,他远非你这样……”
这样如何?
这样凶狠、这样冷漠、这样刻薄无情、这样寡情薄意、不择手段、不知好歹。
江屿极为讽刺地一笑,这本就是他自己。
但与此同时,恶意的揣测与愤恼宛如毒蛇般缠绕住了他的神智,像一把燎原之火,把濒临崩溃的神智霎时销毁。
他想握拳,却仅仅轻微勾了勾手指。
那位故人是谁?
那位让萧向翎心心念念至今,恍然追寻至今,更不容他人诋毁一分的那个故人。
有多大能耐?
比他好多少?
江屿极少由于他人而自身产生强烈的情感波动。
而此刻,他却清楚地感受到了恨意。
他在嫉妒。
他可怜到去嫉妒一个从未见过的、别人口中的人。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许久没了响动,人大概是走了。
江屿垂了垂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唇已经干裂,喉咙嘶哑到说不出话来,轻微用力,便有血腥气从喉管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