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盒子甩开来,跌落在地上的是双鸳鸯的碧玉佩。

裴府的双鸳鸯玉佩是先帝御赐的,造不得假。

“这……”裴印堂摸了摸腰际,玉佩确实不见了踪迹,他沉默了片刻,俯身道,“上个月,臣便一直在襄王府中,襄王可为臣作证。那日打猎,臣说绘芳园地方小,比不得端王府的上北苑,襄王才想起皇祖曾说过,那地方本是要送给他的……”

“就是你蹿腾着襄王和端王争地的?”蓦地,容煜问了一句。

第8章

裴印棠道:“臣不敢,只是此事因臣而起罢了。”

原是打算用这事证明自己在襄王府的,不曾想容煜还追查此事。

“你这多事的毛病得改。”容煜从桌案后走出来,擦了擦手,问道,“宿在襄王府之前,你去过哪家花楼?”

“这……”裴印棠笑了笑,道,“正是盛京最有名的余香阁。”

“可记得那姑娘的模样?”

“这……臣当日吃醉了酒,不大记得了,一开始本是想去那里作画的,不曾想醉的一塌糊涂,就歇在了那儿。醒来时屋中已经无人了,陛下是觉得,这余香阁有问题?”

裴印棠反应过来,额间多了一曾薄汗。君子慎独,他这一朝不慎,便被人钻了空子。

容煜叹道:“安阳侯不像是那种人,可是世事难料,难保不是贼喊捉贼。襄王与你一向交好,他的证词算不了什么,你好好想想,余香阁侍奉你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何人。”

“臣,知晓了……”

裴印堂松了口气,他很庆幸容煜没有听信安阳侯的一面之词。

“裴郎,你给朕一句实话,你在襄王府当真是骑马射箭,吟诗作画,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