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厂了,去宿舍区。”

蒋群芳摆手就上车,徐嘉儿倒担心她这要血崩在车上咋办。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可是听张玄说过的,蒋群芳这血崩,连卫生巾都挡不住。

那真叫是飞流直下三千丈,疑是血河落九天啊。

“要去宿舍区,是去蒋阿姨家吗?”张玄一边倒车一边问。

她那病的事,在江钢虽有些人知道,像是龙大叔那种的中高层干部,可真知道具体情况的也不多。不在厂里,去宿舍区怕就是被人瞧见。

这江钢的宿舍区就在厂区后面,隔着一堵墙,由于是前些年才搬过来的,这边的宿舍就还看着不算旧。但靠着厂区那几栋楼,墙面还都是灰了。

蒋群芳住在干部区那边,还是最靠里的复式楼,在盖宿舍区就考虑到了,这领导住的地方跟一般人住的地方不一样。

但也没盖到别墅,到底还是国营厂,要盖别墅给厂领导住,得被这边职工的唾沫星子喷死。

来到干部区,蒋群芳就让张玄在二栋那边停下。

“蒋阿姨住几楼?”张玄停好车就问。

“我住四楼,咱们今天去二楼那。”

徐嘉儿就奇了,这不去你家,去别人家干什么?张玄给她使个眼色,她就心里明白,肯定是这蒋群芳的朋友也有那血崩的毛病,才特别将张玄找过来。

“是我一朋友,也是厂里的领导,他有个隐疾,找了好些医生都治不好,我知道你有本事,就想到请你过来了……”

蒋群芳顿了顿说:“大半夜的就是怕人看到,那位领导是个男人。”

张玄和徐嘉儿一对视,心中不免想歪了。

就瞧门一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一张沙发上,双腿还放在一个木桶里,药味都是从桶里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