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听口音像是贵江本地人,大概是这领导找的保姆。

“蒋厂长!”那男的要起身,被蒋群芳两步过去按住肩膀,“小马,别起来了,这位是徐总,那是小张。你进厂的时候,小张还在江都的老江钢那住过。你这病啊,要说别人治不了,小张一定能治。”

那叫小马的男人苦笑着摇头:“我也不抱希望了,我这腿都两三年了,我看还是截了的好。”

“你这叫什么话,你这腿要截了,那还能走路?你这辈子不就废了?别动了,小张过来看看。”

蒋群芳说着就去给徐嘉儿倒水,还一个劲的赔不是:“徐总,我也不知道你也过来了,马槐这家里很乱,又都是药,你一个女人家,进来闻得不舒服的话就在外面等着?”

“我坐着就好。”

蒋群芳递来一杯白开水,张玄已走到木桶边。

这桶里的水黑黑的,也看不到下边,也不知放的是什么药。张玄的医术还不到通玄的地步,主要靠的还是符咒,光靠闻是闻不出来有些什么药的。

就先问马槐的病情,边让他将腿给拿出来。

“是烫伤,但不是一般的烫伤,被炉水烫伤后,又中了别的药毒。”马槐苦笑声,将腿一抬,张玄就一惊,徐嘉儿别过脸一看,差点杯子都落下来。

就瞧马槐那双腿,从膝盖往下,一半的肉都没有,都是被腐蚀掉的,肉片像是挂在几根枯枝上的树叶,那枯枝就是他的腿骨。

一抬出来,马槐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马这腿一离了药就受不了,小张,你看是不是……”

“把腿先放下去吧。”张玄深吸了口气,看蒋群芳满怀希望的看过来,就叹气说,“这内外伤都太严重了,筋都断了,血肉也快没了,我就是能救,也要花一段时间。”

“你能救?”马槐惊道。

蒋群芳也是心跳加快,这马槐不知找了多少医生,就跟她那血崩似的,都快绝望了。她那血崩,还能不时跑到厕所去解决,这马槐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我也没太大把握,老马,你这药毒是不是一种叫‘生吞草’的东西?”张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