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怎样?叫她在北平牵挂着,也不得安生。”单雄信慢慢道。
吴妈踟蹰着:“可是……”
不等吴妈这声可是说完,单雄信便侧身,替自己又斟了杯酒。
吴妈立即道:“老爷可不能再喝酒了,您的身子这境况可不妙,魏军师说了,您以后最好少饮酒才是,否则再翻旧疾……”
“啰嗦!”单雄信呵斥,不顾吴妈的劝言仰首就是一饮而尽。
可杯中酒还没喝完,他忽然只觉得肝肾处一阵锥心刺骨的疼,还不及再说一句话,手里的酒杯“当啷”应声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酒。他捂着腹部整个人如倾颓大厦一样轰然倒在地上。
吴妈吓得六神无主,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去想要搀扶单雄信。
只单雄信怎是她一个妇人能扶得起来的?蝼蚁撼树一样,全然是无用功。
单雄信捂着腹部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只推开一旁的吴妈断断续续地道:“我没事……我没事……”
吴妈想出去叫自己的丈夫来帮忙,就在这个时候,单雄信却慢慢地撑着一旁的桌子试着站起身来。
吴妈连忙上前搀扶:“老爷你没事吧?”
可是话还没说完,便是一声惊叫。
只见单雄信躬身捂着嘴,放下手来的时候,满口的血。
吴妈被吓得六神无主,只颤声道:“老爷……我去给你请魏军师来。”转身拔腿便准备出去找魏征来为单雄信看诊。
单雄信扶着桌角,身体内的疼痛依旧一阵阵地传来。
他只觉得头昏目眩,过了好一阵方才觉得自己脚下站稳了,忙喊住吴妈:“别去!”
吴妈脚步一愣,转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