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的是什么?”萧向翎看着江屿手心里露出来的一小段红线, 问道。
“这是……本王给将军带来的聘礼。”江屿调笑道。
他将那条红色丝带拉开,中段在他手心中安静躺着,映衬得皮肤更为白皙;两端向下垂着,随着尖端的穗子轻微晃动着。
那红色并不是女子常用的艳红, 而是偏向浓稠的血浆深红,放在手上有些沉甸甸的重量,倒像是男子娶亲时身上的喜服。
“怎么?嫌弃聘礼太少了?”江屿笑着抬眼,就有无边风情从眸中无意流露。
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扫过几番, 最后将那丝带系在对方的左手腕上, 缠绕的位置刻意避开了之前留下的伤口。
“里面有东西?”萧向翎注意到不对劲, 轻声问道。
“嘘……别问。”江屿垂着目光开口, “所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些了。”
江屿抬眼,那其中似乎由于过于激动而含着水光,却又像是畏怕失望而极力克制着其中的冲动。
“真的?”
“真的。”萧向翎低声说, “你可以叫御医过来看。”
半月之前,御医正是说萧向翎的状态不过十五日。所以这天他被交过来时,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惶恐。
他深吸一口气,将微颤着的手搭在萧向翎的手腕上, 刚想战战兢兢地开口,眸中却闪出极度惊讶的表情。他目光在江屿和萧向翎两个人之间游移良久,最终试探性地慢慢开口。
“萧将军的脉象,似乎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有何不同?”
“这……”御医沉吟良久,谨慎道,“恕臣见识短浅,但之前并未见闻过类似的现象。前些日子萧将军的脉象虚浮而缓慢,甚至不似人的经络应传达出的脉象,可如今……似是与常人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