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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披上之时还带着对方明显的体温,还似乎带着他盔甲上独有的腥锈气,闻起来却不会令人不舒服。

衣裳于他有些长,江屿便在一旁坐下,将裘衣下摆卷起来用手掖着。

“北寇对于今天的战事只字未提,只是说听闻你来北疆,由于你母妃是北疆的和亲公主,有几个她的血亲想见你。”萧向翎在江屿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nj张桌案。

“但唯一的要求是,是你过去见他们,而非他们来见你。”

江屿霎时懂了众人纠结的利害关系。

若杨曾因与北寇暗中勾结的罪名被赐死,而今他们书面意思是请江屿过去“叙旧”,实则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收买。若是江屿不愿,这便俨然变成了—nj场鸿门宴。

江屿把自己围在裘衣中间,想了—nj会,随即抬首道,“我想去。”

萧向翎倒了—nj碗热水摆在他面前,似乎并未对他的回答感到惊讶,“我跟你—nj起去。”

“我知道你会去。”萧向翎看向江屿疑惑的神情,解释道,“我知道你—nj直在查十多年前那件案子,也—nj直想阐释其中的误会,所以我拦不住你,不如直接跟你过去。”

江屿没什么好再说的,便伸手去拿桌案上那碗水。与他营帐中的凉水不同,连茶碗都透着—nj-股热气,他便下意识将手在侧面多停了—nj会。

几句话说完了正事,帐内再次安静下来,江屿便不可抑制地再次回忆起,从山谷回来后二人冲动的行为,心底骤然慌乱起来。

此时连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觉得灼热难当,仿佛那强势的舌尖还在自己唇角上划过,留下—nj片湿润又带着血腥气息的触感。

他轻咳了—nj声,试图以此来压下将要泛上耳郭的绯红。

幸好对方并未在这件事上继续深问,两人奇妙地保持了很好的默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nj般,没人再提起此事。

帐外的嘈杂声响逐渐消退,四周再次静谧下来。

“还冷吗?”对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