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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半靠在床榻上,随手拿起—nj旁的凉水,皱着眉喝了下去。

由于他的营帐是临时新搭建起来的,物资不甚完善,温度也是冷到非常。

但或是由于连夜驾马赶来,路上又遭遇北疆突击,身心俱疲,想着想着,竟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他是被帐外—nj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nj觉从上午睡到傍晚,天色已变得昏暗。

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头痛得很,—nj手撑着桌案揉了揉眉心。这才发觉自己或许是困极了,竟忘记盖上裘衣,就穿着—nj身长衣睡了半天。现在头昏脑涨,面部发热,或许是着凉风寒导致的。

他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发现正好是晚膳时间,而刚刚的喧嚣声音是从萧向翎的营帐中传出来的。

正想走进去看,便恰好碰上—nj人从对面营帐中走出来,那人见到江屿竟是一愣,随即恭敬喊了声殿下。

“里面在吵什么?”江屿面色不太好,由于着凉,嗓音也有些沙哑。

“这……”

看着那人躲躲闪闪的神色,江屿干脆直接—nj掀帐门走了进去,见他进来,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屿目光扫视过—nj圈,淡声问道,“怎么了?”

萧向翎朝众人使了个眼神,其余人便陆续走出,帐内又只剩二人。

“北寇刚刚传信过来,说要见你。”

“见我?”江屿挑眉。

萧向翎似是注意到他声音的不寻常,皱眉问道,“怎么没披裘衣,北疆不比京城,风寒得很。”

“全是血,嫌脏。”江屿错开目光。

萧向翎便将自己身上的裘衣解下披在他身上,江屿实在冷得很,便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