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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弓那人正打算射箭,却发现本应命毙当场的侍女竟完好无损。

他皱了皱眉头,侧头正意欲询问,却在偏头的一瞬间警铃大作。

自己的同伴还维持着手持刀刃的动作,鲜血却从他的额头流下,成片地淌进地里。

刚刚那破空声音并不是同伴投掷的刀刃,而是另有一人将刀刃投掷到了同伴头上!

正中眉心,丝毫不差。

那黑衣人神色一凛,敌明他暗,不可轻举妄动。便立刻俯下身子,一边探寻着四周的动静,一边伸手探向腰间的长剑,随时准备拔剑刺出。

骤然有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只知道前辈擅长剑术,竟不知前辈还会射箭,没来得及请教一二,还真是后悔难当……沈前辈。”

沈琛猛地停住步子。

由于四处设防,他的身体紧绷,在听到这句话时剧烈一抖。

但稍过片刻,却又倏地放松下来,肩膀自然地向前弯着,看上去有些驼背。

像是压力解脱后的释然,又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地无可奈何。

“你总是这么聪明。”他自嘲般地轻笑一声,“江屿啊……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屿没回答他,只是上前走几步,提剑径直对准了对方的前胸,“为何要这样做?”

沈琛反而把手持的弓箭随手甩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抵御的意思,“这么聪明的话,不如猜猜,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北疆之时,你假扮北疆道长为江驰滨治伤,却在他的药中做手脚,下慢性毒的同时让他失声。”江屿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