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二殿下身后,更是站着一群手持利刃的军士,弯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盾形。
“去你娘的,敢杀老子兄弟,看老子不……”一个士兵瞬间冲开阻拦他的手,拔剑就向前窜, 只是还未近身, 便被二殿下身旁的护卫捅了个对穿。
第二具尸体倒在了秦上尉身边,两人的脸恰好正对着,形成一种令人惊悚的对峙感。
“还有谁。”江驰滨恨恨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今连着死了两个人,便没人再敢贸然上前。众人低着头, 死死压制着愤怒,却也只能无能为力。
“操。”江屿身边那士兵实在忍不下去,就要拔剑冲上前,却被江屿一把死死按住手腕。
“现在冲上去与送死无异。”江屿轻声开口,“想要报仇,何急这一时。”
“想杀了他吗?”
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来自地狱的循循善诱。
“想。”
经历众人闹事后,江驰滨心情更加阴沉不定。
他闷头沉声大步迈进营帐内,喘了几口气。随即竟是猛地拔-出佩剑,朝着营帐内一顿毫无章法地狂砍。
里面的动静隔着几层帐-篷都能听得人毛骨悚然,众人颤栗,没人敢进去看一眼。
而此时,竟有一个全身通黑的人缓步走到营帐前,他微垂着头,连斗笠和面纱都是不透光的暗色。周围的士兵见他都恭敬撤身,为他让出帐口的空地来。
“他是谁?”江屿猛地坐直身体。
“好像是北疆道长。”那士兵解释,“来给那孙子治伤的。”他指指小臂。
江屿不言,那背影给他一种极致的熟悉感,让他想到一个前不久刚刚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