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张老爷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地对上秦家人的视线,小心肝不由得颤了颤。
原本秦家人不顾他儿子的性命安危,执意出剑,惹得张老爷颇为不满。谁知他儿子不仅明目张胆的帮助秦家人的仇敌,还对着秦家人的仇敌喊师父、师祖。
一想到这里,张老爷只觉头皮发麻。
如今,那二人大摇大摆的一离开,这烂摊子一下子可就落到了他们张家头上。张老爷头痛不已,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去。此刻,他还惦记着儿子的救命仙丹,快速在心里一合计,试图用“小孩子不懂事”的借口来搪塞秦家人。
然而,他才刚张口,疼过劲儿的大师兄狠狠地瞪他一眼,恶声恶气的道:“想要仙草,门儿都没有!与琮容为友,就是与我们沂川秦家为敌!”
虽然他一直捂着嘴,但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唔唔唔的含糊不清,足以让人想象的到两片嘴唇肿成香肠,流着血色哈喇子的样子了。
围观百姓热闹还没看够,一个个意犹未尽,迟迟不肯离去。见状,又一次忍不住抿嘴低笑起来。
此情此景之下,这种言语威胁,可不就是显得很可笑么。
眼见大师兄又要发怒,五师弟用几近哀求的目光看向高有光,“三师兄,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高有光冷漠的看了一眼围观百姓,默不作声的祭出佩剑,带着大师兄和五师弟御剑离开了。
眼瞅着没好戏看了,围观百姓渐渐散去。
张老爷满面愁容,“好不容易求来的仙草,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自从听了琮一不配叫病的规劝之后,张嘉康越发不以为意,“怕什么,我师父、师祖那么厉害,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的。”
“好好说话,什么死不死的。”张老爷脱口嗔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琮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思忖片刻后,张老爷激动得一拍手,“朔方宗的琮二公子?!”
这时,拉着满满一车子宝贝的下人凑了过来,犹豫的问道:“老爷,这些东西还往沂川送吗?”
张老爷薄嗔道:“送什么送,全都拉回家。”说罢,张老爷兴高采烈的拍了拍自家儿子肉嘟嘟的手背,“明日正好赶上书院的休沐日,爹带着你,好好去拜访一下你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