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谦逊了两句,见贾政夫妇黑眼圈都起来了,便起身告辞。

待王夫人让彩霞送了贾琮出门后,一边服侍着贾政上了炕卧下,一边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道:“老爷,若是那些产业一直都让琮儿管着,你我在时还好,若不在了……”

贾政靠在锦枕上,疲惫的摆摆手道:“琮儿非是那样的人,再者,他真若有那样的心思,你以为宝玉那个孽障能守得住家业?好好待琮儿吧,他是个知恩义的。再者……”

贾政轻轻一叹,目光有些茫然和无奈,道:“谁能想到,他才这点大,就到了这个地步。你昨儿没见到,琮儿当着老太太和我的面……唉,也不必多说了。好在他是个心里存善的,只要咱们一如既往的好生待他就是了。”

王夫人闻言,心里虽多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贾政虽未告诉她昨夜荣庆堂发生了什么,可如何又能瞒得过她?

所以她能理解贾母和贾政缘何一夜难眠,就是她,心中也多有惊悸。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个躲在东路院假山后,被嬷嬷打的遍体鳞伤,还要自己缝补破烂衣裳的孩子,竟到了无人能治的地步。

贾母、贾政都没法子,她又能如何?

让王家想法子么?

心中轻轻一叹,王夫人让彩霞吹灭了灯,躺在炕上安歇了……

……

从荣府出来,贾琮又与亲兵一起锻炼了身体,舞刀弄枪了番。

而后又去书房读了起子书,直到巳时初刻,方回到宁安堂东厢。

洗漱一番后,与平儿等人一起用了饭。

贾环许是担心贾琮捉他一起晨读,早早就带着小吉祥,主仆二人从角门溜回了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