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忙摆手道:“宝玉心地纯善,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王夫人闻言,海松了口气,贾政也不觉轻松一些,却听贾琮又道:“只是当初贾鹑俚热耍氩恢姆康那灼葑鲅x恕懔癜谘Ю镓嘶旌郑谷盟侨ズ捅t瘛3刂咏哟ァ迷诶弦罄捶1鹑俚热烁铣鲎逖В蝗徽庑┬睦锊丶榈模衙夂迤吮t袢ァ!?
贾政、王夫人闻言,都觉得后怕,果真让宝玉也成了他们那样,是打死还是不打死……
贾琮又将贾珩之事说了遍,贾政甚至迷茫起来:“我家到底是怎么了?连珩儿这样忠厚之人都成藏奸的……”
贾琮闻言笑道:“老爷,家大业大,族人众多,难免良莠不齐。往后老爷严加管教,总会好的。”
王夫人则担忧道:“那前面岂不是又没了管事的人?”
贾琮想了想,道:“侄儿瞧后廊下五嫂家的贾芸,侍母诚孝,又颇能行事。家境贫寒,却始终未与贾髫嘶欤嗌碜院茫梢砸挥谩!?
贾政点头道:“那就让他来吧,总要撑到琏儿回来才好……”许是庶务说多了,贾政也起了心思,担忧问道:“琮儿,你把那些坏事的族人都打发到黑辽庄子上,可到了那里他们就成爷了,若是拿大作威作福,岂不是……”
贾琮闻言笑了笑,温声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原本就准备寻个功夫和老爷说。二府在黑辽田庄管事的,是乌家乌进忠、乌进孝兄弟并他们乌家子弟。只因我家主子宽仁,如赖家、钱家这样在眼皮底下的家生奴才,都一个个吃里扒外往自家捞去多少好处,乌家那样山高皇帝远的,就更不用多说了。侄儿在黑辽时让人打探了番,乌家在奉天一地,成了有名的大家豪族。虽是奴才身份,可家里却是奴仆成群。许多当地百姓根本不知道那些田庄是贾家的田庄,都以为那是乌家的产业。事实上,乌家也的确将贾家的田庄当成了自家产业。每年最多将三成收益送往都中,其余都截留给他们。最可笑的是,之前家里曾让他们代为发卖过几处田庄,他们便用极低的价钱,自己买到手里,成了他们的产业。监守自盗,无过于此。”
贾政闻言气的发抖,怒道:“我家何曾亏待过他们,缘何如此不忠?”
贾琮道:“不过是人心不足罢了,见老爷宽仁,得陇望蜀。”
王夫人在一旁先劝了贾政两句,又问道:“那琮儿是怎么处置的?”
贾琮笑了笑,道:“让亲兵捆了送去宁古塔了,太太今年瞧瞧,送来的红禀贴上,必比往年多两倍不止。”
王夫人笑道:“那如今也是琮儿的亲兵在管着?”
贾琮点头道:“对,所以老爷不必担忧送往黑辽的族人会无法无天。虽然都是些残缺了肢体的,但也不是他们能翻天的……不过这边送去的族人,都会被送到原宁府的田庄上做事,让他们知道生存之艰难,不再混来。荣府这边的田庄,还需老爷太太费心,派些可靠的人去管着。”
王夫人闻言,对贾政笑道:“这孩子……我不过一问,他倒是多心了。老爷和我又能让哪个去管?到头来不过又是一个乌进孝。”
贾政闻言亦颔首笑道:“太太说的是,还是琮儿让人管着吧,论起识人来,呵呵……不想琮儿于诗词文墨一道惊艳,连管家也这般得心应手,想是祖宗保佑,合该我贾家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