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和睡着前的那么相似,原来是睡了一天啊,“那你们脸色也不用那么难看呀,为什么低头不看我?”
一期一振道:“他们,离开了。”
绛树扯了扯嘴角,还是耷拉着,“……谁?”
烛台切赶紧上前扶着绛树坐下,“你先冷静一下。”
绛树的眸子里空空如也,墨色的瞳孔失去了光泽,映不出任何东西。
“他们说,虽然很遗憾其他的同伴没来得及与你相认,但是,他们会一直一直醒着,把这段故事一次,一次地讲给他们听。”
清光蹲在绛树的面前,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继续说:“他们还说,能再和你相见,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期待再和你相遇。”
付丧神们围在绛树身边,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感知,他们之间存在着羁绊,刀剑尚不可断,比起同情他们自己的不幸,他们更担心没有绛树的未来,懊恼自己弄丢了绛树。
明明是在炎热的夏天,绛树却如坠冰河,浑身颤抖着,鹤丸爬上走廊,把自己塞进绛树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相信我们,会克服的,我们的未来里会有你,你的未来也少不了我们的。”
“我难以想象,他们又要在黑暗里孤独多久。”
本丸的氛围陷入了低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萎靡,绛树也习惯了坐在摇摇椅上,对着本丸旁边的那块空地要看上很久,付丧神们对此也没有办法。
直到那一天,本丸的大门被敲响了。
乱领着一个人进来,小心翼翼地站在绛树的旁边,“主公,时政的人来找你。”
绛树抬头看了一眼,就是因为这多看了的一眼,把绛树多日以来的低迷都给惊醒了,“东东,东卿先生?”
男人提着一个手提箱,面对着阳光,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嗯,以后就麻烦你了。”
“麻,麻烦什么?”绛树笑不出来,硬着头皮,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