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的腰在灯下显得更白,衣衫凌乱,头发睡得乱糟糟露出了泛着点红的耳朵,半低着脑袋左手覆在了衣领处。
场面太过刺激。
霍锐拿着杯滚烫的热水,差点把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听到声音,沈愈抬头,朝门口看了眼,伸手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原本露出来的地方。
霍锐黑着脸不太自然地偏过视线。
“把水喝了。”语气硬邦邦冷冰冰生硬硬。
沈愈哦了一声,掀起眼皮偷瞄了霍锐两眼,见他根本没有再看自己,再次松了口气。
水很烫,沈愈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
输液室里静的不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和外面校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霍锐就靠在床头柜旁边的位置,低头摆弄着手机。
[陆疏行:老大,同桌醒了吗?]
[说话的霍锐:醒了]
[陆疏行:那就好吓死我了,秃秃让你们回来补请假条,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找他开出去的假条]
[陆疏行:对了,老大,年狗说要请我们吃饭]
[说话的霍锐:?]
“我喝完了。”喝了水,沈愈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
他现在的样子乖的不行,难怪别人都说生了病的人都很脆弱,一副需要别人关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