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说这话的时候那脆弱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安岩看看他,又看看那只保温桶,半晌,转身进了理化室。
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被拒绝了么?
云骞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但在安岩从理化室走出来的瞬间又马上调整好,尽量摆出最友好的微笑。
“这个,是那十三名死者的伤口痕检结果。”
安岩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眼底乌青,血丝布满白眼球。
云骞抱着保温桶,腾出一只手诧异接过那份报告单。
“查过十三具尸体,在其中两具尸体的外伤处发现了少量皮屑,经检验,皮屑是来自于安崇的那个女保镖,也就是,栾秀。”说着,他扭过头捂着嘴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所以,人真的是栾秀杀的。”云骞望着那份报告,惋惜地喃喃道。
“是,而且对于教唆者,根据教唆犯罪所规定的界限,我们甚至没有权利对他进行处罚,能做的,大概只有一个警告。”
安岩说完这句话,身形虚晃着走到桌前,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云骞知道,这个所谓的“教唆犯”指的就是安岩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之前并不清楚安岩和这个弟弟关系到底如何,也并不能只因为是异母兄弟就妄下断论,但就安岩现在的表现来看,大概……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吧。
呆滞半晌,直到于渊的催命电话响起,云骞这才堪堪回神,赶紧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
“午饭我放在这里了,记得吃。”
安岩摩挲着杯子的外壁,缓缓道:
“谁告诉你的呢。”
这时候,云骞还想着装傻:“什么谁告诉我的,我爸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