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于渊他们一起出队走访所有和枪花有关的麻醉医师,虽然都有不在场证明,但也不算一无所获,其中有个麻醉医师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能搞到麻醉剂的不仅是有正规医师资格证的,还有很多走地下交易的黑诊所也能搞到,基本就是给钱就行,不需要去警局备案。”
“说的也对啊,他们要想拿到麻醉剂怎么可能走正规途径,这样一查不就查到安崇头上了么。”
几人泄气般回了警局,往椅子上一坐,揉着脑袋直抱怨:
“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明面上的都不好查,更何况是那些脱离控制范围的黑色地带。”于渊烦躁地点燃一根烟,望着头顶的吊灯发呆。
云骞跟着失落地点点头,随意抬眼一瞥,刚好瞥到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背包提起那只保温桶:“我先去趟法医科,不用等我吃饭了。”
于渊瞧着他,“啧啧”两声。
赶到研究所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其他几个法医都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吃午饭,唯独不见了安岩。
问起来,那几个法医也只是说安法医还在理化室,这几天一直泡在那里边几乎都看不见他人,据说昨晚都没有回家,在这里将就了一晚。
云骞抱紧手中的保温桶,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到理化室门口,透过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望进去,之间里面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出些许光线,而安岩就坐在试管置架旁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
云骞也不知道他还要多久,现在能不能敲门进去,只好坐在门外等着。
他总要吃饭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四十,眼看着马上要回局里和于渊他们一起出外勤,安岩这才从理化室里走出来。
看到云骞,眼神中是稍纵即逝的疑惑。
“我爸昨晚做太多了,想着你平时比较忙,都没时间吃饭,就说今天顺便给你送点尝尝,鲶鱼炖茄子,我爸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