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的话里?暗藏着些悲哀:“那如果真的大厦将倾,这些人应该何去何从呢?”
花月楼,后厨。
一个穿着富贵,身姿臃肿的女人正叉着腰站在后厨门口,就差把颐指气使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脸上因为脂肪太多,而堆起了一层层的褶皱,却又?偏爱涂脂抹粉,弄得花花绿绿的,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哎呦喂!”花孔雀一开口,话里?就是浓浓的不满:“我说你们?就是给?我打工来了,还是给?我当少爷来了?我不说就不晓得动啊!还要我拿个鞭子跟在你们?后面,天天催你们?是吧?”
被她斥责的几个后厨帮工缩了缩脖子,准备硬着头皮听她骂。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咱们?花月楼明日要来那么?多贵客,我可不想因为你们?手脚慢而惹得我被责备!要是冲到了贵客!我看你们?怎么?办!”
花孔雀一顿指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到角落里?那个沉默着,一直拿着扫帚在扫地的男人。
她早就看这些临时来的后厨帮工不顺眼了,平日里?只要逮着机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叱骂。只有那个角落里?的男人,明明进来没几天,却极其懂得眼色,每次只要她来,就能看见他沉默着做着手上的事。
不过他长的是真俊俏,只是脖子上一道狰狞的刀疤破坏了应有的美感,向来注重美色的花孔雀也?只是稍稍打量他一会儿,便转开了目光——
那道伤疤是真吓人,这年头又?没有战乱,小磕小碰的哪里?会弄得那么?大的伤疤?
指不定这男人来头不小,好在只是临时给?她花孔雀当个帮工,等这阵子忙完,就赶他走。
那男人今日还是不言不语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看见花孔雀进来了,连眼皮也?不掀一下。
若要是放在往日,他肯定要被花孔雀骂一顿的。可是在今日,他众多同行?的衬托下,这人便显得无比清奇,极大地取悦了花孔雀。
花孔雀指着他,带着命令的意味道:“那个谁?你给?我过来!我看你人不错,这几日前厅忙不过来了,你去前厅给?我帮几日,工钱少不了你的。”
那些方才还缩头缩脑的帮工瞬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