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平州时,沈皓行带着宁妱儿在平州地界游玩了几日,还去见了沈皓长一面。
沈皓长对外声称旧病复发,连床都下不得,沈皓行见他那日,他当真就在床上躺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从平州出来快至营州时,一场大雪忽然降落。
东夷的雪与江南不同,宁妱儿终于知道为何话本中会有人拿鹅毛来比作雪花,从前她还以为是夸张了说词,直到现在身着大雪中时,她终于能够体会到书中的那些有关东夷的描述了。
宁妱儿蜷缩在烧着炭盆的马车中,好奇地将车窗推开一条细缝,不住地看着外面漫天飞雪。
“可好看?”
“王爷醒了啊。”
宁妱儿连忙将窗子合上,有些心虚地回头道:“我就是……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雪,实在忍不住看了几眼。”
她竟以为他是在怪责她。
沈皓行笑着坐起身道:“喜欢便看,觉得冷便将窗子合了,没什么大不了。”
宁妱儿略微怔了一下,随后还是摇头道:“不了不了,身子要紧的。”
“可想出去玩雪?”
沈皓行这句话实在太具蛊惑了,宁妱儿明明知道不该去,偏还是随着他一起下了马车。
她身披鲜红大氅,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发髻只是在下车前随意用红绳系了一下,还是出自的沈皓行之手。
两人在飞雪中漫步,宁妱儿一面走着,一面看向自己落下的这一道道脚印,这种感觉同她在院里踩树叶完全不同。
沈皓行走出几步后,回头看她时,才发觉她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正在笑着仰头看天。
在这片白皑皑的飞雪之下,她脸颊和鼻头被寒风吹得红红的,而那双眸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她一手撑伞,一手小心翼翼地伸出伞外,当雪白的飞瓣与指尖相碰的瞬间,少女脸颊上是从未有过的欣喜。
沈皓行不知不觉沦陷在了这副绝美的画卷中,然而顷刻间他神情忽然一顿,匕首从袖中而出,直朝少女身前飞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匕首与暗器一齐坠落在雪地中。
“有埋伏!”
随着一声高呼,不断有人朝这边涌来。
沈皓行连忙来到宁妱儿身前,紧紧将她拉住,然而还未来及离开,便又有暗器朝这边飞来。
沈皓行护在宁妱儿身前,用伞挡掉不断飞来的暗器,顷刻间两方人马便开始厮杀。
一道道鲜血在白茫茫的山峦中如盛开的梅枝,凄美地绽放。
而在这片喧哗之后的幽暗中,一个少女眯着眼看向那油伞后的两道身影。
“菲菲,咱们得撤了!魏王这行人各个身手了得,咱们不是对手!”身旁男人声音焦急地催促着。
然而她却拉下面罩,纵身一跃朝那群正在厮杀地人中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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