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宫中令人送了些茶叶过来,”云姑道,“还说,您若是什么时候得了空,可以随时到她宫中去品茶对弈。”
在后宫的妃嫔之中,沈琼对这位贤妃娘娘的印象倒是不错,一来是她宫中的茶很好,二来,她的棋艺也很好。
沈琼也知道贤妃是裴明彻的生母,因为两人的相貌细看是有几分相仿的,头一次见着贤妃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只不过她也发觉,云姑似乎并不大喜欢这位看起来很是温柔的贤妃娘娘。
先前问的时候,云姑遮遮掩掩的不肯说,沈琼便没执意追问,如今倒是又想起这回事来,复又问了一遍。
可这一次,云姑仍旧不肯回答。
因为若是想将此事说清楚,少不得就要提及韦项以及先前沈琼中毒失明的旧事,云姑自己也拿捏不准贤妃在其中是怎么个态度,只是下意识地有所防备。
但沈琼这次就没再轻易放过,愈发好奇起来:“云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大事?难不成我与这位贤妃娘娘有什么旧怨?”
“这倒没有,”云姑摇了摇头,无奈道,“只不过是我的一点私心罢了。”
沈琼正欲再问,却被进门来的乐央长公主给打断了:“阿娇,太后寻你呢,快些过去吧。”
沈琼听此,倒也顾不上多问,理了理衣裙,便往正殿去了。
乐央着意落在了后面,给云姑使了个眼色,将人给留了下来。
“你们方才的话,我听了个七八分,”乐央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只管放下心来就是。以阿娇如今的身份,韦家怕是巴不得她能嫁给彻儿,不会再在背后动什么手脚。至于那些旧事……还是先别让阿娇知晓为好。”
云姑低声道:“奴婢明白。”
她不肯将韦项与失明之事讲出来,也是为沈琼考虑。她只盼着,沈琼能够什么都不想,无忧无虑地过上一段自在的日子。
而乐央所说的道理,云姑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