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道:“既是该你休沐,就不必专程为此再进宫来,我身体无碍,就算是少一日也无妨。”
华清年笑着摇了摇头:“这原就是臣职责所在。”
沈琼听此,便也不再多说了。
她将手腕搭在脉枕上,由着华清年诊脉,漫不经心地端详他的神情,若有所思道:“华太医家中可是有什么喜事?”
“郡主可真是好眼力,”华清年颇为意外,顿了顿后,方才答道,“内子有了身孕,故而很高兴。”
沈琼一怔,她前两日听云姑提过,自己与华清年那位夫人是旧识,关系极好,当初两人成亲之时还曾特地送过重礼。
她仍旧没想起那些旧事,只含笑道:“这的确是大喜事,恭喜了。”
等到华清年离开后,沈琼撑着下巴发了会儿愣,向着一旁的云姑问道:“华太医那位夫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姓庄,单名一个茹字。”云姑替她续了茶,柔声道,“是个热心肠又话多的姑娘,当初因着花想容的胭脂与你相识,与你的关系很好……”
“我都记不起来了,”沈琼垂眼道,“若按着以前,我该是很高兴,亲自去道声恭喜的。”
可如今,她已经记不得那些旧事,只听着云姑的叙述也没法感同身受,如先前那般待庄茹。
云姑见她有怅然之意,连忙劝道:“便是想不起来,那也无妨。等赶明儿有机会见着华夫人,你还是会喜欢她性情,照样能成为好友。”
沈琼原本是有些感伤,见云姑担心,便也笑道:“你这话倒也没错。”
毕竟事已至此,再说旁的,除了徒增烦恼外也没什么用处。
沈琼在宫中住了大半个月,倒是将早些年从未见过的贵人们认了个遍,有太后与皇上撑腰,就连公主们见了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沈琼也无意与人结交,觉着面善便多聊几句,若是不合眼缘,就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