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能有多少时间呢?!
他的父皇、岑隐的父王……君然的父王,他们都没能活过不惑之年!
人生似乎很漫长,也其实短暂得很,不知道何时就会有天灾人祸,像阿辞没能活过及笄,若非她又回来了……等待自己的也唯有无尽的孤独。
慕炎的这一眼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想要倾诉什么。
“……”岑隐的心口猛地缩了一下,停在了原地,神情怔怔地望着走在他前面的慕炎。
习习微风迎面拂来,把慕炎的披风往后吹去,猎猎作响。
岑隐的目光落在慕炎的披风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方才端木纭替自己整披风时手掌的余温似乎还铭刻在那里……
他忍不住想着端木纭,心口生疼。
他怕,怕端木纭被人议论,怕她被人笑话,怕她被人轻视……现在她无所畏惧,可是将来呢?
方才,慕炎说,人生也就区区几十年。
应该说,人生有几十年呢!
且不说几十年后,万一几年后,她就后悔了呢?
女子最璀璨的年华也不过这几年,将来她若是后悔了,会不会怨上自己?
他更怕这一天的到来。
岑隐攥紧了拳头,在停留了片刻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慕炎跟着岑隐离开谨郡王府后,又原路返回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