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跑马场的慕炎和岑隐不疾不徐地往郡王府的大门方向走去。
岑隐沉默不语地负手前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绝美的面庞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深邃分明的五官显得更为冷峻,一双仿若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隐隐流露出生人勿进的疏离。
一路走来,那些郡王府的下人皆是噤若寒蝉,远远地就站在路边,一动不敢动。
大概也唯有慕炎可以这般闲庭信步地走在岑隐身旁。
两个青年,一个月冷霜寒,一个云淡风轻。
岑隐心事重重。
他只担心端木纭。
他早就声名狼藉了,这大盛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士对他口诛笔伐,多少人咒他会遗臭万年。
这一些,他都不在意。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议论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虚名,反正不痛不痒,但是,端木纭不行。
他不能让她被人非议,被人指指点点……这是他的逆鳞!
岑隐背在身后的双手握了握。
慕炎欲言又止地看着岑隐,他也知道岑隐一直在顾虑着什么。
设身处地想,要是他处于岑隐的位置上,他也是舍不得端木绯受半点委屈和私议的。
突然,慕炎停下了脚步,岑隐转头朝他看来。
“大哥,人生也就区区几十年。”慕炎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又继续往前走去。
慕炎没有往下说,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