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端木绮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儿时她们俩一直处得不错,直到渐渐长大,彼此分道扬镳……
端木绮突然没了,涵星的心头也有几分失落,几分伤感。
涵星定了定神,随即又怒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了。
二舅父和二舅母固然有丧女之痛,可是把端木绮的死胡乱攀扯到纭表姐身上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涵星凑过去对着端木绯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去京兆府给纭表姐撑腰?”
端木绯摇了摇头。
本来端木绯也琢磨着想去京兆府,但是安平把她拦下了:
“绯儿,你不用去。本宫估摸着你二叔父、二婶母闹出这一出,怕是特意想把你引过去呢!”
“他们聚集了那么多举子来壮声势,就是要把事闹大,十有八九是想把你也拉下水。”
“也是……”涵星则想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她下意识地朝周围的那些宾客望去。
今天的牡丹宴来了这么多宾客,这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端木绯呢,这些人若是看到端木绯突然离席,肯定会猜测、打听,反而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端木绯压低声音又道:“涵星表姐,你别担心姐姐。大长公主殿下让公主府的侍卫陪着姐姐一起去了京兆府。”
涵星捂着嘴乐了,笑得贼兮兮的,心道:皇姑母办事一向霸气又牢靠,有公主府的侍卫跟着,谁敢欺负纭表姐,把他们打服了就是!
表姐妹俩说话间,牡丹亭的乐伎又换了一首曲子。
这一曲曲调缠绵婉约,细腻柔美,似是暖暖的春风拂过大地,令人如沐春风。
涵星也被这一曲吸引了注意力,循声朝牡丹亭的方向望去,小脸歪了歪。
牡丹亭里,除了之前那个弹琵琶的乐伎,又多了两个蒙着面纱的乐伎,一个抱琴,一个执箫,三人默契地合奏着,配合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