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东厂番子抱拳应了,大步流星地朝在场的一众官员逼近,气势凌人。
那些官员们都彻底呆住了,又惊又怕。
“你……”张子枢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曹千户怒道,“你想干什么?!你们竟然敢擅闯尚书府!”
那山羊胡的中年官员也是出声道:“你们凭什么拿人?我们可是朝廷命官!”他昂首挺胸,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众官员都是心神不宁,惊疑不定,谁也没想到岑隐如此大胆!
东厂行事虽然一贯蛮横无道,但是这一次不同,张子枢等人都想着岑隐这次既没有皇帝的口谕也没有圣旨就私自监朝,行事总要有所顾忌,却没想到东厂居然说闯就闯尚书府,很显然,东厂这是在时时监视着他们吧!
东厂的刑讯手段向来严苛狠辣,被带进去东厂的人十有八九就再也没出来过,被带进东厂那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厅堂内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挣扎,有人吓得腿软,有人怒斥。
“咱家劝各位还是乖乖跟咱家走一趟的好!”曹千户背手而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各位身娇肉贵的,免得伤了各位,咱家不好跟督主交代!”
他双目中寒芒如电,一种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
众官员都不敢动了,毫不怀疑曹千户的这句威胁,东厂这都已经冲到尚书府来拿人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众人全部噤声,厅堂中陷入一片死寂。
只余下那凌乱的脚步声与浓重的喘息声,在场的六个官员全数被东厂带离了林府,一直带去了东厂。
岑隐悠闲地坐在一把高背大椅上,姿态优雅地饮着茶,这间厅堂布置清雅,角落里点着袅袅熏香,若非是知道这里是东厂,简直让人怀疑这是哪个文人雅士的住所。
张子枢等人却无心欣赏这间屋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的岑隐以及坐在一旁的君然,心里皆是想着:简亲王怎么会在这里?!
无论如何,君然的在场还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既然岑隐没让人把他们带去诰狱,那就意味着他们此刻还是座上宾,而不是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