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我叫回家,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心平气和,我还以为他是想为我和他的未来做打算,于是坦坦荡荡的朗声回答道:“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棍棒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一声不吭的受了。
这一次的责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重。家鞭和家棍互相交错着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我笔直的跪在司家祠堂里,却一声不吭。
父亲一遍遍继续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一遍遍说着我之前的答案。甚至在被折磨的头脑不清浑身麻木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在想: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爱他,我会放下世界去爱他。如果他也爱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牵他的手。
我想给他一个家。
那是我首次生出了反抗司家的心。
只有掌控司家,我才有自主权,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爱他,不再受他们的遏制。
于是我开始暗地里收拢人脉,一点一点渗透司氏,慢慢把整个司氏企业乃至司家纳入囊中。
只要我的权势足够庞大,只要我对司家人来说足够重要,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并且他们并不知道,我确实有自己的势力。
我十八岁那年,在宴会里结识了一个叫莫宴书的人。莫宴书为人浪荡随意,但却和我很合得来,烦闷时偶尔也能和他说上几句心里话。我们就这样渐渐成了至交好友。
于是我和他说了我的事情。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被司家压迫的想要自杀了。我足够优秀,他们对我的要求就越高,慢慢的把我捧成了举世无双的神,恨不能将我供在上堂祭拜。
莫宴书听罢沉默了会儿,敛去笑意,然后低声问我:“你想自由吗?”
我说想。
于是那一年,他带我加入了一个组织。
我签约入会,帮他们做事杀人,而他们给我权势,我们有专门交流的暗网。那些势力起先只是一点点,后来随着我给他们做的任务越来越多,慢慢的,几乎整个辛由与南阳的掌控权都落在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