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懂什么是爱人,想了想,对我说:“那您不可以是我的爱人吗?”
我愣了愣,摸了摸他的头,沉声道:“衍衍,快点长大吧。”
只有你长大了,我才知道你对我的爱究竟是爱人之间的眷恋,还是所谓的恩情。
好在他之后慢慢也懂了。而我们的日常相处就如同真正的亲人那样,亲疏有度。
后来他又问我一次:“我是不是不应该抱您?”
我愣了愣,突然自私了起来,我说:“可以的。你永远可以依赖我。”
你永远可以依靠我,哪怕仅仅是把我当做你的长辈和亲人。
和他在一起慢慢相依相知的那段时光,无论何时想起来都烂漫的像是上天编织的一个美梦。
我们躲在喧嚣的人间外,亲密无间的像是真正的家人。
只是等我发现这些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假象时,为时已晚。
我以为他不挑食。因为不论餐桌上摆的是什么菜他都会夹一点,每顿几乎都是一碗饭,只有我下厨时他才偶尔能吃两碗。
我是在他去世后,看到那本笔记里记录的日常,才发现他是个嘴很挑的人。
他在笔记里肉食那一栏标注着:不喜欢吃鸡肉。
可明明他什么都吃,我曾经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说他不挑食。
那时候他身体不好,我想给他补身体,隔三差五便让家里的阿姨给他炖鸡汤,他也面不改色的吃了,装作很香的样子和我说“好甜”。
甜吗?
其实是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