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礼。”
很动听。
“怀礼。”
“怀礼,你真睡——”
“别叫了,”他闷沉沉笑出了声,闭着眼循着她声音去吻她眼睫,低声地,“叫这么好听,又想要你了宝贝。”
可这次没了下文,他真的很累,她便也不打扰他,从他怀中挣脱一下,卷着被子睡到另一侧去了。
天气渐寒,她抢了大半被子,他受了凉,又依着意识来寻她。
在黑暗中,像是慰藉。
他却始终没有抱她。
没睡多久,身后那阵又沉又热的气息消失了。好似跌入一个柔软梦境,再睁开眼,满室一片寂静的黑沉。
唯有门廊那侧的一盏暗灯。
一道高大倾斜的侧影,在不远。
怀礼不知何时穿戴整齐,一身西装革履,修长笔挺,光影之下侧颜清俊。
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一手插着口袋,另一手拿了支笔,站在桌前,微微躬了脊背,在桌上的纸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