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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为了被别人被社会接受,就强迫他一次次去揭开自己的伤疤吗?

她和贺悯之既然已经是他的监护人,断然没有让他因为这件事受到二次伤害的道理。何况……何况那件离奇的案件已经没有人再提及。

钟洵看着小姜简关上了门,默默爬上床,长长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打开了家里的电视,指着那狗血漫天的偶像剧,对贺悯之说:“你……可以教我,怎么去辨识情绪吗?”

钟洵打着哈欠,走马观花地陪小姜简看完了一部又一部偶像剧,看他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拉扯着自己脸颊的肌肉,试图展现出一个不那么狰狞的笑容。

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强得离谱,唯独在情绪感知这件事情上显得尤为笨拙,不得要领。

和贺悯之在家学习没有学校里的课时限制,别人在他这个年龄可能还在读高中,他已经开始读贺悯之带的研究生写的论文了。

十八岁那年,贺夫人医院工作调任,贺悯之也随之来到了钟洵所在地城市。

他开始进入大学校园,在贺悯之的辗转努力下,作为他的助手在学校所属的交叉学科项目团队一起展开研究。

只是姜简依旧没有所谓社会化的校园生活。

他游走在各个实验室,和醉心科研的教授们一起谈论实验,谈论科研上的话题,却从来没有过日常生活上的接触与交集。

有的老教授喜欢八卦,向贺悯之提出想把自己的学生介绍给姜简,也都被贺悯之笑呵呵地打着太极拒绝。

贺悯之从来不干涉姜简的生活,只提出建议,让姜简自行判断。

就连沈长锋找上他,提出要让姜简加入异调科,也只是简单分析了利弊,任由姜简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