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心存死意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救她。”格拉帕手像是闲不住的小孩子一样,揪着地上的小草,排解心里莫名其妙的怨气,“苏格兰,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诸伏景光伸手按住格拉帕揪草的手,垂目轻声道,“没有,这不是你的错。”
是组织和抛弃你的人的错。如果你在正常家庭,接受正常的教育,在光明的世界长大……
可是,没有如果。】
——
“可以告诉我,你和那位女士聊了什么吗?”诸伏景光问道。
“那你就是觉得她的自杀和我有关系了。”格拉帕把手从诸伏景光那里抽出来,换了处小草继续揪着,“我只是告诉她,我现在过的很好,有房有保姆、有工作有存款的,不需要她再来找我了,”
“所以,她自杀……是她自己的问题。”
格拉帕结合自己的经历,进行举例,“我问过好多人想好了吗、确定要那么做吗,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死亡。在他们有求死之意时,他们注定会自杀,所以和我没有关系。”
比如成全爱人、服毒自尽,窝囊了一辈子、就勇敢那一次的小混混;比如用生命复仇、自愿和父亲死于同一片海域,一家团圆的记者小姐;比如……赤井秀一都没能救下的诸伏景光。
平时玩弄枪械利刃的手指、拨弄着可怜的小草,格拉帕轻声问道,“你这次怪我,那她下次还那么做,你是不是还要怪我。”
原来被朋友怀疑是这么讨厌的一件事吗,格拉帕闷闷不乐。
“……前辈你想多了,”诸伏景光试图再次解救格拉帕手下的小草们,叹气解释着,“我只是觉得院长自杀一事有些蹊跷,那个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