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对上诸伏景光担忧的目光……因为刚刚闯了大祸,面对诸伏景光有一点点心虚的格拉帕还是故作轻松地解释了一下,“我没咬到血管,没有大碍。”

咬?

诸伏景光默默把这个字放进了心里。

格拉帕临走之前还顿了顿,怪声怪气地冲自诸伏景光进来后、一直沉默的安室透道,“多谢苏格兰了,你还是这么细心体贴,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可惜某个家伙,白瞎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都看不到你的好呐。”

某个家伙——安室透抽了抽嘴角,没有搭话。

待格拉帕离开之后,诸伏景光叹口气,走到书桌边,习惯性地把乱糟糟的纸张叠放在一起、清理了一下桌面,在照顾格拉帕的这段时间里,他没少做这种事。

“你们又闹什么矛盾了吗?”

“他对你这么不设防的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同时发问,诸伏景光先回答道,“格拉帕对我容忍度一直很高,而且……”

诸伏景光晃了晃手里收拾好的纸张,“就算给我看,我也看不懂格拉帕画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吧。”

“不过刚刚格拉帕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诸伏景光当然也听出了格拉帕口中的某个家伙是谁。

安室透揉了揉额头,连自己的语气里都带了一些不确定,“格拉帕他……”

“大概觉得我很讨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