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对姐姐做什么…不、不行!雪莉想起来在组织外围的姐姐,努力控制着发颤的声带,“我……不可、不可以……”不可以伤害姐姐!

“呵,你姐姐不可以,那我哥哥凭什么可以?”格拉帕不想再废话,勉强自己转动轮椅就要离开。

“琴、琴酒!帮帮我!”雪莉上前拦住格拉帕,几乎是沙哑地吼出来,“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呵,当初为了和宫野明美见面,把交接工作交给外人的可不是我。”琴酒按灭烟头,他早就不爽雪莉这个态度了。明明是在组织的温室里长大的花苞,却总想着开在阳光下……

格拉帕右手滑出一把手术刀,僵硬地抬起手臂让刀刃没入衣料、从左肩处的绷带上划过,因为绷带实在缠得太死,控制不住的刀刃没有意外地也没入了血肉中,鲜红的血色洇湿了病服。

“等我处理完你姐姐,再来找你。”格拉帕用终于摆脱束缚、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抬起枪——组织私人医院的好处之一:那些医生从来不会在意病患会在病服下藏上多少武器。

“现在,让开。”

再次被枪对准的雪莉此时才知道琴酒对她放了多少水。不是琴酒那种恶劣地像逗弄一只实验小白鼠的恐吓,格拉帕是认真的,他想杀了她。

“不……”不能让!

格拉帕杀了她可以,但不能伤害到姐姐!

格拉帕不耐烦地下移枪口,瞄准的是雪莉那双颤抖不止的腿。

琴酒这时候才终于插手,走过来,“够了,格拉帕停下。”雪莉还有实验项目要进行,没时间给她去养伤。

显然格拉帕不打算听琴酒的话,下一秒就要扣下扳机。

黑色的风衣衣摆高高扬起,琴酒抬脚精准地踢飞格拉帕手中的枪,同时伸出手扯住格拉帕被踢中惯性下抬起的左臂。

这才没让被迫昏迷的格拉帕栽下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