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三那年我和暮暮陪他回老家给他母亲举办葬礼的时候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他的额头抵在我的眉心,我捧着他的脸颊示意他停下来,炙热的呼吸相互交融。
“别再做伤害我的事情了,也别再伤害暮暮了。”
“我们离婚了。”
我浑身一怔,只听他又说,“她做的决定。”
我知道,暮暮一定觉得累了,累到再也往前走一步了。
“你爱过她吗?”
他又抱住了我,沉默了半响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问他爱过我吗,他说没有,我问他爱过暮暮吗,他说不知道。
最可悲的终究还是我。
这次谈话大概是有史以来他话最多,也是最直击心底的一次。他和我说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故事。
那个女人叫尤杏,他们从小就认识,一起上了高中再到大学,他们从青梅竹马变成了唇齿相依的恋人。
靳时沉说,她很美丽也很贤惠,她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成功的珠宝设计师,而他那时候学的专业是土木工程。
我隐隐懂了些什么,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
他说,那一天他们吵架了,尤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拿不出钱去做手术。
倒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听到的时候挺震惊的,尤杏问他怎么办,他说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