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突然就感觉到,这夏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从漠北回来,嵇雪眠就变得特别……

特别好看。

半熟不熟、柑橘般酸涩的那种好看。

嵇雪眠浑然不觉,正光着脚,顺势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催促他:“说?”

段栖迟几乎是闭了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沈敬的妻子抱着个孩子进宫了,她来求我,见见沈敬。”

嵇雪眠轻轻蹙眉,伸手遮挡了一下阳光,半眯着眼睛,长睫低垂,有点纳闷,“她什么时候生的?从没听说过。”

段栖迟心不在焉地划船,“不是她生的。”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划船居然变成了一种折磨。

嵇雪眠见他这磨叽的模样,心里又有点拱火,另一只脚也踩上他膝盖,“那是谁生的?”

段栖迟重重叹一口气,俩手一松,把桨一搁,他不干了,这船划得什么劲?不划也罢。

嵇雪眠这模样就是在搞他心态,本人甚至还有点不明白,问道:“怎么了这是?”

段栖迟一掌拢住他两双脚腕,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腰,不容抗拒地把他扯到自己腿上。

嵇雪眠一瞬间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是……在外面!”

段栖迟含了一口他的耳垂,混不顾其他:“那就试试外面。”

嵇雪眠被他那里的热度惊到了,磕磕巴巴地推他:“晚上……晚上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