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有时候是真受不了他这么腻腻歪歪的,干脆亲了他一口,让他闭嘴。
段栖迟闷声笑起来,享受着怀中人恼羞成怒的亲吻,抱着他腰的手更紧了。
亲完了人,平素清冷的嵇首辅一抖袖子,负着手,退开半步,“今夜你有空吗?”
段栖迟毫无底线地笑笑,“没空也有空。”
嵇雪眠点点头,然后莫名其妙就有点脸红,他干咳了一下,捂了下嘴唇,缓了缓:“去一趟“天子会”的聚集地,如果捉到他们软禁宣沃的证据,直接捣毁。”
段栖迟赞同,故意气他:“宝宝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嵇雪眠瞪他一眼,“你再叫?”
段栖迟笑了两声,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在睡莲池边的长椅上,“看我种的,好看吗?”
嵇雪眠无可奈何,看了过去,满池的莲花被夏日晒着,但是依旧挺拔,灼灼盛放。
本来滚烫的热风拂过池水,变得凉了几分。
“不错,很风雅。”嵇雪眠添了一句,拍了一下胳膊,“也招蚊子。”
“是啊。”段栖迟掐了下他的脸颊,“蚊子都飞脸上去了。”
嵇雪眠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你手上也有。”
莲池中央有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的,很雅致。
段栖迟便牵着他上小船上坐着,这片莲池很大,段栖迟摆着桨,慢慢悠悠的,抬起眸来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雪眠,我今天看见了一个人。”
嵇雪眠躲到小船的凉棚底下,正解开了一点点衣襟,露出了一小片清瘦纤长的锁骨。
他杵着耳后半卧着,闻言,懒懒地瞥过去一眼,“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