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沃:“什么!”

段栖迟眸中笑意满的要溢出来:“如此甚好。乖侄儿,还不谢师恩?”

宣沃认为自己听不大懂,咽了口唾沫。

嵇雪眠回头:“劳烦摄政王看管皇帝完成作业,不要趁机做小动作。”

段栖迟握着他的那双手轻轻捏了一下:“怎么会呢?如今,叛军可是睿王,我的另一位好侄儿,做皇叔的怎么能在这时候往首辅大人心上插一刀呢?”

宣沃简直要听晕了,赶紧招呼阿兰:“兰兰,去御膳房叫人备饭,今晚朕和老师,皇叔一起吃。”

嵇雪眠不加迟疑,“宣沃,你既然学的差不多了,也该看看民间疾苦了。你要看看你统治下的江山,是什么样的风雨飘摇,不能总有人挡在你身前遮风挡雨,如今你羽翼渐丰,叫兰慎陪你出宫。”

段栖迟收起笑容,却没阻拦:“不,叫林渊去,兰慎留在你身边,护着你。”

宣沃:“叔父不怕朕这一路走过去,趁机收买民心?”

宣沃认为,段栖迟这决定非常极其不明智,他是摄政王,绝不应该放权给皇帝。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段栖迟等那一天很久了,快要把自己的半辈子搭里面,他不可能轻易放手。

段栖迟却轻轻呵笑:“和一个小崽子争皇位,没意思。”

“真有能耐,你活着从宫外回来,光明正大面对本王。”

宣沃瞳孔地震。

好久好久,他才答应了:“叔父,侄儿遵命。”

嵇雪眠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不到万不得已,段栖迟不会跨出这一步。

摄政王是在叫自己放心,他不会趁此机会谋权篡位。

虽然这一放手,以后的夺权摄政之路极其艰难,但是段栖迟仍旧奋不顾身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