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
段栖迟不叫,那就是他没想好,到底该叫自己什么称呼。
叫娘子是铁定不成了。
孩儿他爹,他怕不是想再挨一顿打。
叫相公,夫郎,官人,都不像是摄政王能叫出口的称呼。
嵇雪眠就想等他,到底能憋出个什么称呼来,平日里没少占便宜,也该轮到自己一回了。
嵇雪眠像只胃寒的小狐狸,裹着白绒绒的裘衣,慢慢伸出手:“夫君,手冷。”
段栖迟闭了闭眼,现在为什么不是黑夜?为什么还有几个时辰才黑天?
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就吹蜡烛,把他翻来覆去,架起来……
他把嵇雪眠的手揣进怀里,贴在锁骨下的皮肤上,心口的位置。
段栖迟被凉了个哆嗦:“捂着。”
嵇雪眠用下巴点了点菜:“那饭还怎么吃?”
段栖迟长长吐出一口气:“喂你。”
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的,不是鸡就是鱼,好闻的要命。
俩人在雪里实打实待了一阵子,急需热汤暖暖胃。
至于是不是下奶汤……无所谓了。
一顿饭吃饭,嵇雪眠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从他怀里把手撤出来,搓了搓指节。
段栖迟直直盯死了他,揉了揉他的肚子:“吃完了?”
嵇雪眠被他伺候的很舒坦,点了点头。
段栖迟看着他难得一见的餮|足表情,胸口的冲|动马上就要破膛而出。
段栖迟问他:“好吃吗?”
嵇雪眠舔了下嘴唇,微露倦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