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抬头,笑吟吟地捉住了他的手,含在口中,一根一根吮吻过去,表情似笑非笑地,“你待如何?”

嵇雪眠被他亲的脸皮通红,索性不想和他计较,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咬着唇不出声,随后脸颊便晕了一大片,“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办完了事,晚上……可以去王府陪你。”

他这副妥协的神情,看的段栖迟心生荡漾,直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得寸进尺地要求他:“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陪我多久都可以吗?”

眼前醉了一多半的人执意要一个答案,嵇雪眠鬼迷心窍地答应他:“可以。”

段栖迟变得更过分了,在他的下颌上落下纠缠的吻,舔舐着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沉重起来,循循善诱:“既然如此,是不是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嗯?”

尾音上挑,几分说不出的调笑,嵇雪眠心中一动,又被他亲的神魂颠倒,含糊着嗓子,不肯说话。

段栖迟轻易不肯饶他,缠着他,偏要他允诺自己:“司伶,你说,给,还是不给?嗯?就一句话的事,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他笑的愈发肆意起来,含着笑的嗓音像是一壶酒,嵇雪眠不由自主地被他骗到了,细微地喘着气,应承了一声:“给……”

话一说出口才感觉有点后悔,却被段栖迟得意低笑的声音羞红了脸,“我记得了。”没等反驳,又被他钻了空子,密不可分地厮磨着。

嵇雪眠只好任由他放肆。

突然,房间里的平静被打破,旁边的厢房发出了极其响的一声摔门声,紧接着激烈的缠斗声传来,把相邻的一面墙撞的匡匡响。

段栖迟虽然迷蒙,还在翩翩笑着,眼神里就有了那么些不悦,浑身的戾气升腾起来,俊眉凝着暴躁的气息,像是要发火。

到底是醉了,脾气本就恣睢不羁的摄政王可管不了旁人怎么想,这要是发起火来,万一把房子拆了,哪个不跪倒一地,谁又敢说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