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敢相信。

怪不得闫明看他喝药看的那么紧,又不是什么确诊的大病,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现象,嵇雪眠怎么就对此放低了警戒!

段栖迟长睫垂下,语气不悦,“怎么算威胁?我想你身子好起来,哪里都要好起来,又没说一定要你生一个。”

“当然,你若是能为朝廷子嗣做贡献,我还要赏闫明。”

嵇雪眠呛了一声,“你——”

段栖迟喟叹一下,“好了,不逗你了,我说真的,没别的意思。”

嵇雪眠却沉默了片刻,眼角不知不觉盈满泪珠,“就算怀上,我恐怕也不会把他生下来。”

他心绪起伏间,被身上人俯下,两臂笼罩着他。

段栖迟神情委屈:“真的不生吗?”

嵇雪眠便道:“嗯。”

段栖迟也不说话,只是顽固地吻着他,一句解释也没有。

嵇雪眠就这样被他亲了个够,衣衫褪了一半,夜里不小心着了凉。

又过了十多天,嵇雪眠的病气越来越烈,他告病窝在马车里不肯出,也不告诉段栖迟。

段栖迟也不去找他,像是和他赌气了一样,至于那天为什么不开心他一直也没有说明白,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僵住了。

离京城越近,嵇雪眠的心绪越不安,他和段栖迟的关系实属不伦不类,只希望他不要到了皇上面前才发作才好。

同时,他气段栖迟又把他弄生病了,一时半会儿不想搭理他。

颠簸一路,两支军队终于到了京城。

一进城,整支队伍就被无数丢来的绢巾花朵淹没了,几乎是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出来迎接两支军队回京,引起阵阵轰动,一时间热浪滚滚,秋风也吹不灭喧嚣的恭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