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随着他的脚步,冷淡驳道:“我还不至于那般蛮横。”

段栖迟笑笑,二人进了一件铺子,段栖迟拿起一枚玉簪,觉得甚是温润,把嵇雪眠扯到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那里有一面铜镜,他随手挽好了嵇雪眠的发,轻轻簪进。

嵇雪眠被他按着,正对着铜镜,瞥见自己的两颊绯红,显然是气的。

只不过,他发觉段栖迟这绾发手艺颇有前朝风范,样式雅致,至少跨越数十年。

出自他手,有点奇怪。

嵇雪眠想了想,决定把疑虑埋在心里,先不问。

墨发被头发高高束起来,嵇雪眠雪白的颈间便露出了一点白墨纹身的痕迹。

嵇雪眠许久没有注意过这纹身,惊觉白鸿鹄竟然深深印在皮肤里,再也洗不掉了,这墨刑要是被旁人看见了……

“王爷,臣有一事相求。”

段栖迟眼中含着笑意,“嗯?”

嵇雪眠斟酌:“希望王爷告知将士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我的墨刑之事。”

段栖迟低头,在他颈边落指,轻声道:“那嵇首辅要和我约定吗?”

嵇雪眠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段栖迟款款说道:“意思就是,你要我替你保守秘密,作为报答,你就欠了我一个承诺。”

嵇雪眠瞥他一眼,确认段栖迟没有在开玩笑,“王爷认真的?”

段栖迟抚了抚他发红的眼尾:“绝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