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府忙又拜了一拜,“下官素来听说嵇首辅容貌清美,举世无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是下官失礼了,失礼了!”

嵇雪眠姑苏来过不少次,却也是初见卢知府,他日朝堂中免不得打照面,也不想过于苛责,平静说道:“卢知府,你我本就素未谋面,何罪之有,你请起吧。”

卢知府连连称是,踉踉跄跄起身,一打眼瞧见闫明,恨不得骂他一顿,这死世侄怎么不早说嵇雪眠也会同行!

嵇雪眠隐约觉得,也许是自己未束发,披头散发不成样子,被人当成了女子。

还是让兰慎替他买根簪子,现在这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

段栖迟闷笑一声,眼神不住在他脸上打圈,像是欣赏一副画。

嵇雪眠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自然地避开了。

卢知府已经在府衙里设宴,预备款待将士们,段栖迟示意他们先走一步,他和嵇雪眠有事相商。

卢知府自然不敢问,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府衙。

百姓们却仍旧不敢起来,段栖迟叫人们免了礼,重新牵上嵇雪眠的手。

林渊和兰慎两位暗卫已经自觉隐入暗处,尽职尽责。

这一次,两个人离的极近,相握的手藏在衣袖下,嵇雪眠甩不开,又怕被人看见,脚步不由自主被他带着走。

嵇雪眠试图挣脱:“松开……”

段栖迟反倒握紧了,调侃他:“你再乱动,我就告诉卢知府,你确实是我的王妃,看他怎么想。”

嵇雪眠睁大眼睛,气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两侧小商小贩不少,段栖迟笑道:“走,寻间首饰铺子,把你的头发簪一簪。说真的,刚才卢知府一声王妃叫出口,我真怕他官衔登时掉地。”